當副排長走進來的時候,我差點認不出來,他剃成了一顆光頭。
這家在金錢豹旁邊的咖啡店,是我的老師和人合夥開的,雖然地點怪了些,不過這裡整間都是書的設計和美味的貝果足夠我把綁在這裡一整天了,也是約老朋友聊天的好地方。除了那顆頭之外,整整六年不見了,他還是當年我記得的樣子,黝黑的皮膚,結實的肌肉,還有爽朗的笑容。我隨便點了兩杯蘋果汁,聊起了彼此的近況,我和他說了我所發現的制毒工廠的祕密,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果不其然,副排長說這種的還是交給警察去處理就好,我拿出了這幾天拍下的照片:巡邏警車經過工廠前的小路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盤查。這時候的空氣明明就是滿佈惡臭,那台警車本來開著窗戶,在要到工廠的前就悄悄關上了窗戶,或許是我多餘了聯想,但是對於警察,我實在沒有任何信心。
副排長看著照片不發一語,老師很快的就把蘋果汁端了上來,我一面喝著一面回想著當初認識副排長的種種,還記得,在我當兵的時候就知道這傢伙絕不簡單了,他是我看過最軍人的軍人,每天不偷懶不打混,認真的鍛鍊自己,他是真的愛這個國家愛這片土地才來當志願役的,這個沒辦法拿出國旗,沒辦法大聲唱國歌,不管怎麼看都是民國末年;無論是統一還是獨立的時代裡面,這種人簡直就是瀕臨絕種的生物。
副排長放下照片,喝了一口果汁後幽幽地說到,這種工廠,如果沒人拿他有辦法,那就我們自己來吧。
其實,我只是想聽到這一句話吧,沒辦法下定決心的我,只不過想要有個人對我說這聲,去幹吧,大搞一場!
於是我們兩個人開始興致忡忡的討論起該怎麼做,如果要解決這問題,不能夠只是單純的破壞工廠,這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一定要找出個能夠一勞永逸的方法,想想這也真夠蠢,有什麼道理讓兩個笨蛋輕鬆解決一群天才都解決不掉的問題?現在我想起來就覺得要是真找出方法,那諾貝爾獎還真該頒給我們兩個。
然後就是天馬行空的無意義交談了,弄兩把步槍衝進工廠大鬧,還是用迫擊砲遠遠的把工廠轟上半空,綁架幕後角頭的兒子,暗殺掉角頭....總之沒有一個可以用的。
我的老師他的主業是導演,雖然導演這工作好像都是在賠錢,大學教書和開咖啡店才是真的有賺錢,他還是堅持這些是副業。大概以為我和副排長在討論什麼有趣的故事或者學生電影吧,無厘頭的加入討論,咖啡店裡面就只有我們兩個和老師以及他的朋友。
我們聊著聊著,忽然無意間我有了個主意,心裡想想好像還行,就說了出來,沒想到這主意相當受到大家的讚賞,修改了一些細節後看起來似乎有這麼一回事了,好,那就決定用這方法搞看看,說不定真的能成。
晚上我興奮的難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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