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網址:回應放生問題
原文如下:
你好:
「放生」的問題的確可以由國外和國內的例子來做一個對應比較。筆者也是想過這點,不過要找尋的資料太過龐大,筆者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應付,因此只針對亞洲人來做這份報告。「放生」起源於中國遠古時代,本也就是佛教經典中多所記載的一項活動,因此;才會由此為出發點論述。
中國人或台灣人做出「放生」這項活動和國外從事的「放生」的活動為何會有不同?筆者認為,這和東方人的觀念有很大的影響。佛道教的觀念深入人心,對未來世界的不確定感及前世今生的虛幻真實,對東方人影響極深。因此;東方人在做任何事時,多多少少都會受無形的佛道觀念所牽制。
此外;筆者所反對的是「有目的」的任意放生,在電視及報章雜誌上所報導的資訊,有些人或法師,在特定的時日率眾前往某地進行惡意的放生,這都是會造成環境的損傷。筆者認為,台灣的環評機關並沒有做好環評工作,才會使美國能做到的事台灣做不到。就像是國外有許多藝人或是公眾人物發起拒穿「皮草」的活動,也有許多人嚮應,反觀台灣呢?發起任何一項對環保有益的活動就會有許多人發出反對聲音。這也是產生美台對「放生」有不同看法的原因之一。筆者並沒有絕對反對放生,是看到、聽到的都是為了有目的而放生,這點請問妳也同意嗎?
謝謝批評指教!
另一篇提問原文網址:回應放生的問題
原文如下:
筆者對台中縣平溪成為放生河的成功案例之所以大力讚賞,是因為現今的工業社會裡,到處充滿污染,像高雄愛河、台北淡水河都是整治改善的案例,台中縣能有一條「平溪」這樣的成功案例,難道不該受到鼓勵嗎?河裡本來就要有小魚…等野生動物,這樣也是提供給現代忙錄社會的人們一個休閒的地方,難道不好嗎?人本來就是要多接觸大自然,為了我們的下一代,若不是殺害式的惡意放生,難道都不可以推行嗎?
##CONTINUE##
以下一併由維晉回應:
中國最早的放生應該來自於史記、卷三、殷本紀中,商湯的對著補鳥者的四面網,解開三面,只留下一面的故事開始,這還有篇文章(簡體)可以參考看看:
从“网开三面”说起——说说中国古代的生态环保思想和环境保护实践
文中有些觀點我不認同,但是他提出了不少關於中國古代放生的紀錄,我不認為佛道教對於中國放生的影響有多大,因為放生的習慣早在佛教傳入中國,或者是道教(這裡的道教,與正式的道教有所不同,留待後面解釋)開始流行之前,就已經從在於中國了。
在這之前的放生,主要是一種惻隱之心以及為了之後的生活著想,古代的中國重鬼神,重天地,對於自然的一切感到畏懼與敬佩,所以獵人去打獵,不敢濫殺,漁人打魚,不敢捕撈殆盡,不單是因為害怕,也有著擔心將來沒獵物打打,沒漁獲可補的擔憂。
至於東方與西方的「放生」有何不同,我想並非是這次的重點,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錯,所謂的放生,不正為了生態保護嗎?第一篇的提問中問到了:「筆者並沒有絕對反對放生,是看到、聽到的都是為了有目的而放生,這點請問妳也同意嗎?」,我告訴你,我同意,我同意有目的的放生,或者應該說,一定要有目的的放生。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好意成為了生態的浩劫?有一天,你不知不覺中將地球推向了毀滅的境地?是的,現在大家都在這樣做。
台灣有一種動物叫做福壽螺,實際上他根本不是原屬台灣的動物,是業者引進台灣,要用來食用的,但是因為肉質難吃,於是業者倒入了河川之中,這些福壽螺生命力強,繁殖力旺盛,於是台灣的農田間充斥了這粉紅色的卵,台灣的農業自此面臨了浩劫,這浩劫,現在還沒結束。
這和「放生」有啥關係?想想當初為何業者不採取銷毀的手段呢?統統燒掉或者用其他手段,都遠比載去河川丟棄來得簡單,為何不這樣做?因為業者的一念之仁,這因為這樣的善意,造成了夢靨。
我再舉個例子,請看這篇報導:關於外來種魚類"魚虎",台灣的生態早已自成一格,任何的外來種,甚至應該說,任何不屬於當地(你把台南的帶到台中也一樣)的物種都會破壞這樣的平衡。台灣的生態都分佈成一小區一小區,越區的物種很容易在該圈子裡面獨大,因為當地物種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生物。不單動物如此,植物也是,「異形入侵!柴山生態危機」。
所以我主張,所有的放生行動必須有目的,有深入了解與研究再來做!什麼功德福報的,請他搞清楚這樣做的影響之後,請他做好之後,回到家之後再去想吧。我不反對為了增加自己福報而投入動物的復育保護的工作,那是他應得的。我寧可他這樣的想法,也不要再看到有人字以為好心而去破壞了這樣的生態平衡!
而你的所提到的「平溪」的例子,那是一種全然自私的想法,真的不可取。只因為我們想要一條人類理想中的河流,我們讓這個河中的原生生物消失,我們找到不屬與這條河的生物放了進去,不去考慮合不合適,只因為我們需要這樣的河去帶動觀光,博取生態美名,我看來都充滿了人類自以為是的心態。
河中的確需要有小魚,但是你的小魚不是這條河的居民。人們的確需要一個休閒的地方,但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快樂建構在一條不屬於這裡的河。人應該多多接觸大自然,但是不要為了接觸大自然,而去創造一個「大自然」。這不是殺害式的放生,這個叫做「毀滅式」的創造!
95年度的教師散文比賽的第二名作品:《誕生自一枚螵蛸》(楊家旺),文後的一段令人動容,特節錄於此:
畢竟,一個能夠歷經生命長河至今仍未滅絕的物種,絕對有其能夠在時間之流裏,面對
所有考驗生命得以歷劫歸來的適存形態、機制或能力。這些形態必然美妙,機制必然神奇,
能力必然卓越。昆蟲體型或許微小,卻等同任一其他生命,有著屬於地球一份子的生存之道,
是食物網的一員,生態系的一個環節,維繫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生態棲位,護衛著自然平衡的
複雜性完美。
也許,從昆蟲觀點,或生物多樣性觀點,或生態平衡觀點,甚至人類永續生存的觀點來
看,真正殘忍的是人類。我們太常以人類的角度看待環境與其他生命,於是我們聲稱無心,
實則無知地讓生態環境持續惡化。誠如陳玉峰教授所說的:「有良心做錯事,有善心做壞事。」
因為無知帶來的生態浩劫,正加速啟動全球第六次的生物大滅絕。
黑暗的夜,有皎潔的月光。我們或許無心以路燈替代月亮。然而,昆蟲趨光的生物機轉,
讓牠們誤將路燈當作月球,指引著前進的方向。月球遙遠,可以直線前進;路燈太近,只能
螺旋般飛進,直到撞上燈源。燈光下於是聚飛著千百隻小生命,螳螂也就有了飽餐的幸福。
輕易得來的幸福往往太過短暫。路燈下,是螳螂殺戮的戰場,更是趨光昆蟲集體赴約的
死亡盛會。多少年過去,夜晚的路燈下不再有昆蟲,螳螂也不再來。其實應該說昆蟲已大量
死滅,螳螂也飢餓而死。
路燈,是無心之罪。無知,則令草叢樹林被伐盡。沒有綠色的生產者,各級消費者也就
失去生物金字塔的基座,終歸塔崩瓦解、食物鏈斷。斷了的食物鏈,也就織不成食物網,破
洞的食物網,更構不成穩定的生態系。我們人類似乎忘卻自己是生態系的一員,需依賴生態
系維生。
霓虹慣了的夜生活,是否回得去滿天繁星?盞盞路燈,是否願意換回一輪明月?生命不
可逆,工業發展似乎也是。在經濟成長與生態保育的兩難下,我們自詡為萬物之靈,是否還
有能力洞見生命永續的深刻哲理?
我的手指托著那枚剖開的螵蛸,注視閃動的金屬鱗光,陷入了長長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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